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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哈小天才】废土

今天心情很不好,开了这个一直想开的坑。爱过,不后悔。
大纲文,角色死亡、轻度r-18g情节注意。


重新看了一遍漫画,感觉闹个怪兽在当时的世界的确是稀罕的事情……不过闹怪兽这件事应该还是会在新闻报道里被压下去,同时暗中调遣武装力量来处理。当时表面上的科技似乎应该对它们束手无策,而上官集团做的大概是黑科技(划掉)新型武器,所以当普通的军队解决不了的时候就该他们出场了,pion
——
这场战争结束了。
在夺目的闪光中,一个三维俱全的生命渐渐熔化为影影绰绰的连绵阴翳,顷刻之间,那漆黑的剪影又被划过的几道炽热撕裂成了缤纷的碎片。紧接着,从被斩断的边缘处弥漫起缭绕的烟雾,一点点蒸腾,消亡,在荡涤一切罪恶的神圣裁决中化为渺茫的存在。
身后蜘蛛形状的生化兽终于被消灭殆尽。毛小蒙颤抖着紧紧护住鲜血淋漓右胁的左手,终于随着一声长叹,在顷刻间被抽走了一切生的力量,缓缓地滑落身侧,低垂而下罩在丢弃在一旁的激光枪上。一个血肉模糊的黑洞当即空落落地示现。
玛丽啊玛丽,你还是技高一筹——毛小蒙惨淡地笑着,向着已是废墟荒无人迹的周遭低语着,由于酷热和硝烟而模糊的视线向着被病态的色彩笼罩的天空虚悬。当生化兽追逐着奔袭的他,如他所愿触动事先架设好的引线,能量源炸弹爆炸时独有的白芒在近在咫尺处亮起时,他就已将额上的护目镜在防毒面具前佩戴完毕,防护服的拉链也在那声尖锐而绵长的呼啸声之前嵌进了防滑落装置里。对于身受重伤的他来说,即使借助喷气式飞鞋之便,足以让他以半残之躯在钢筋水泥的坟墓中上下跳跃,最后跑动这一段路的痛苦仍旧不亚于剜心剖腹。
然而现在,一切都有了回报。他胜利了,他的伙伴们也胜利了。他们却注定要和这座城市一起死去。他成了拯救这座城市的英雄,但这样的荣誉远远超出了肩头能承受的重量。
——
在与上官铎决裂之后,玛丽夺走了三分之一的能量源。她将来自宇宙的无上能量运用在生化兽的研究中,激发了很多远远超越试验品生理极限的潜能,进而引发一系列连环裂变式的变异。得知这个喜讯后,玛丽立即放弃了代价更大的生化人的研究,仅以手下三个各项能力都已是当前研究极限的精英生化人为指挥,命其带领兽军进攻滨海,抢夺剩下的三分之二能量源。
自然,滨海的军队不会坐视不管。起初,那些数量众多的低等生化兽还是会轻而易举地臣服在人类们的机关枪和火炮之下,面对直升机灵活的戏弄更是捉襟见肘。看上去玛丽只是在浪费研究成果的鲜血,但随着作为首领的生化人们对每一次战况的详尽分析反馈,她开始一步步修订调整基因进化的方向。她遵循优胜劣汰的原则,将那些能耐与特性并不适宜作战的多余生化兽遴选出来,作为先头部队分批进攻,慢慢消磨滨海现存的兵力,抑或是作为拦路虎派去抵挡军方的调查与追迹。
经过月余左右的清洗,兽军的规模渐渐削减,而留下的试验品战力,相较先驱们已然大幅上升。这些接受了能量,进化后的生化兽体型上大多硕大无朋,每有来袭,必凌驾于数十层高楼之上,有的生有百十对灵活触手,有的挺着一双遮天蔽日飞翼,有的力能扛千鼎,有的铜筋铁骨刀枪不入;更有的或能喷火或能冰冻,或能放电或能唤水。普通的枪弹已是杯水车薪,其中的佼佼者更是连火箭弹和榴弹炮都难以撼动。滨海市举市上下自此方寸大乱,礼崩乐废,无数的居民流离失所。全省的武装力量早已暗中投入支援,没有人知道这片被乌云压得摇摇欲坠的天空什么时候才能迎来破晓。
作为滨海市最大的高科技武器生产商的上官集团,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义无反顾地走到了战争前线。毕竟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他们对这场旷日持久的战役负有无可推卸的责任。年少的总裁上官帅正式继承其神志不清的父亲的家业,带领已经成为研究骨干的毛小蒙等人活跃在一线的聚光灯下。
具有对生化兽近身作战经验的他们,借着上官集团的人脉和社会影响力地位,与军方暗中沟通商榷,亲自挑选人手,组建了一支充满矫捷而果敢活力的近身特战部队。同时,他们基于公司在玛丽还没有背叛时留下的测试数据,利用其它研究人员穷尽一生秘密开发的技术,通过分析研究生化兽的弱点,先后制造并改进了集中式火力激光枪、喷气式飞鞋、全能防护服等战斗装备。
借着喷气式飞鞋,全副武装的战士们得以轻而易举地飞跃林立的高楼大厦,如一只轻灵飘逸的鸟儿般在庞然大物的身侧盘旋舞动,借着防护服抵挡血盆大口中吞吐的致命气息,放出激光扰乱铜锣大小眼睛灵敏锐利的视线。只需伺至强敌厌烦生恶,擎出大掌叩击拍打的片刻,以夺命的集中炮火轰击弱点,被引诱而落单的生化兽便是囊中之物了。由于人数甚少的近身特战部队屡屡取得大捷,日新月异改进的武器也足以应付目前出现的大部分生化兽,对他们的表现感到信任的军队,将大部分的有生力量都投入了寻找并歼灭玛丽藏身之处的工作中。
终于,前不久捷报传来,玛丽的老巢被发现,所有生化兽在整整三天三夜的血战后,被剿杀殆尽,一个疑是玛丽的年轻女性也葬身在乱军之中。然而传回来的军事报告却令毛小蒙一行人隐隐担忧——作为看守主基地的兵力,实在是弱了些。单论其中最棘手对军队造成最惨重损失的几只生化兽,杀伤力并不是生化兽之中的顶级,有些个体的战斗力更是与早期的量产个体相去不远。加之尸检报告中,提到废墟里发现的那具年轻女性尸体已然被烧得面目全非,身份只能经过dna验证而确定,上官帅更是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个恶魔一般的敌人还没有死心,或许她只是找了个替死鬼来苟延残喘。这之后,还有更大的阴谋在酝酿着。只是,什么也阻拦不住迎来一场“惊天胜利”,意气风发战意昂扬的主力部队去攻打其他几个下属研究基地了。
果不其然,在滨海只有少量近身特战部队和普通军队驻守,而主力部队和增援在短时间内无法到达的时刻,最后,也是最凶恶最残暴最顶级的一批生化兽,气势汹汹地发动了死亡冲锋。
生化兽的数量并不多,除去作为闲杂兵将的量产个体外,只有四只称得上有点名堂,但每一只的破坏力,较之前的进化个体都有如天渊之别。单是一拳,广厦就皮开肉绽化为齑粉;一踏,大地就迸开裂缝地动山摇;一挥,空中就群集飞云风暴迭起;一吼,四下就地动山摇钢摧铁折。翱翔的飞鸟,在蜘蛛的罗网和黏液喷洒下只能乖乖安息地面;绚丽的激光,在飞蛾的复叠眼瞳中不过是了无意义的把戏;轻薄的铠甲,在蝼蛄凶神恶煞的刀刃尖化为闻风而散的脆纸;更不要说还有蝴蝶及其子嗣无处不在的跟踪,遍散三步之内见者即倒的粉尘。
众人很快就看出这四只生化兽正是完全接受了最后的能量源之力的三个精英生化人和玛丽。上官帅曾经试过拿出毛小蒙面对上官铎时的棉花糖怪物——当然是经过改进的能持续更长一段时间——借以短暂捕捉它们,再放出能量封锁装置将赐予它们无限危险性的能量禁锢住,这样就能为战士们创造出一击毙命的机会。
只是,这些生化兽的肆无忌惮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它们穷追不舍似乎永不疲倦的身躯令战士们没有机会丢出棉花糖怪物,即使是有幸丢出一个,片刻间感知到同伴遇险的其他几只生化兽便会在追兵跟上之前一拥而上,将欲释放能量封锁装置的众人逼退。同时,在放出的能量封锁装置被挣开前,即使是大量集中火力全部扫射在生化兽身上,也无法将它们毙命,而最令人绝望的是,如果不使用能量禁锢装置,吸收了用能量提供主要动力和火力的激光枪炮火的生化兽们,似乎会变得越来越有活力。就连毛小蒙也几乎无计可施,只能放任部下们一个个用微不足道的生命去削减它们吞天沃日的气焰。
危难当头,GIGI灵机一动,提出将手头的能量源制成能量炸弹的想法。基于能量源的特性,若是一个个体以血肉之躯吸收了过多的能量,便会承受不住,失去能量源赐予的大部分异能,终于灰飞烟灭,正所谓“以毒攻毒”,更别提以爆炸形式释放出的大量能量冲击,本身就会对没有能量加护的肉体造成致命打击。而这一切利好,只需要几个敢为人前的勇冠三军之人身先士卒,将它们引诱到埋藏地点,触动引线,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实现。
——只是这个计划还是太冒险,在炸弹安装地点一定范围内不能部署任何部队不说,没有谁敢在这个多一条人命就是多一分胜利机会的刺刀见血时刻,冒着可能白白浪费生命危险的,去践行一场难以进行第二次的赌约。
——
在万马齐喑无人能应的情况下,身为机器人的GIGI选择了身先士卒。比起人类的血肉之躯,她的太阳能电池和高续航能力引擎提供了源源不绝的马力,十分适于长途奔袭与连续作战,受到的损伤也能用备用零件在简单的维修后重新填补上,并不会遭遇伤筋动骨短时间内无法重复投入血战的情况。而且,鉴于蝴蝶的鳞粉对她毫无作用,飞蛾的眩惑迷彩隐身也可以被她用雷达轻易看破,她在空中作战部队中有着无可比拟的作用。只要布下阵型,合理运用棉花糖怪兽和能量禁锢装置,将四只生化兽间的支援线路切断,众人就能分头逐步击破这些强敌。
经过重新部署过的第一战,完全如毛小蒙所想。利用GIGI的雷达压制住飞蛾的隐身突袭,将其从最擅长的低空飞行领域逐步逼至高空,蝴蝶脆弱的翅膀飞不上,蜘蛛的黏液网喷洒不到,地面上战车一般一骑当千的蝼蛄更是无计可施。放在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里的能量炸弹,随着GIGI和从者们在空中划过一道潇洒的降落弧线,在身后喜悦地如礼花般绽开,漆黑的硝烟云幕当即吞噬了残留的洁白喷气航迹,为阴郁的天空再笼罩上一层压抑的印记。
整支小队几乎是完好无损地回归。大受鼓舞的毛小蒙当即决定执行计划的下一步——用这支英雄部队歼灭蝴蝶。但就在这时,远远超乎预想的突发状况将一切都击得粉碎。能量炸弹爆炸时,队员们还是靠得太近,被释放出的海量能量充斥了肉体,一点点将原有的意志压垮磨灭,不得不入院慢慢治疗疏导。而GIGI的电子回路似乎被能量弄得有些不稳定,她能明显地感觉到一些接线处被融化重连过,动作之间出现了不连贯的不稳定现象。但当她测试过完好无损的主要战斗功能后,便秉着轻伤不下火线的原则,拒绝了主人和上官帅的维修劝告。
上官帅实在是放心不下GIGI,不得不对毛小蒙死缠烂打了好一阵,提出让自己代替她讨伐蝴蝶的要求。毛小蒙感到十分的为难,因为只有她才能在面对蝴蝶的毒粉时全身而退,为整支队伍争取更多的诱敌机会,而他却要提心吊胆的承受毒粉的干扰。但是,一贯自视甚高对毛小蒙颇有微词的上官帅,这时却卸下了所有的顾虑与骄傲,改为诚恳地继续请求。电光石火间,被上官帅的大义所触动的毛小蒙接受了他的请求,也答应他对GIGI进行一次彻底的维修。
——
风起云涌,狼烟缭乱。游弋着的魅惑生灵在疾驰的战士们身周神出鬼没,又转瞬间被深红的炽热光束径直贯穿,留下令人反胃的焦灼气息。每当蝶群描绘着厄运的讯号,它们的首领便会冲破前路上的屏障,闻讯而来,在云里雾里狰狞地炫耀着自己无穷无尽的暴戾。
漫天尘埃无边无际翻腾起滚滚巨浪,偶尔有几片绚烂夺目的星星点点为黑与白的单调减轻那么一丝丝乏味,环绕着奔流如火侵袭如风的流星们纠缠不休。在队伍的最前头,精疲力竭的上官帅遍身已是尘土,防护服也被撕开了好几个口子,鲜血从其中汩汩地滴下,引来大群令人眼花缭乱熙熙攘攘的追随者,嘲笑着这个自不量力即将葬身于沙场上的牺牲者。
他忆起战局起初陷入被几只生化兽围攻的困局时,眼疾手快地拔高飞行的角度,让蝼蛄的一击斜斜在身下掣出徒劳的呼啸,瞅准其后蓄势待发的蜘蛛掉转身躯,准备向他们发射黏液网的空当,将棉花糖怪兽正正投向这骄傲的妖物,将它定得呆若木鸡,听得一片叫好声而无可奈何。
现在,几只生化兽被隔得孤立无援,眼瞧着凯旋的荣光近在咫尺。然而,鳞粉的毒性对于寻常的人类实在太大,一次散布下的粉尘往往需要好一段时间才会渐渐失去致命性,即使上官帅已经数次将蝴蝶引得晕头转向,寻觅到了直捣炸弹埋藏地点的机会,却因为忌惮前不久投下的烟横雾斜而不敢贸然行动,白白让它继续嚣张。
同行的伙伴们之中,有些正正闯入毒粉妖雾中,已然丢了性命;有些在扬起的硝烟中迷昏了视线,落下了队伍孤单地探索着敌踪;有些与蝴蝶翅膀下盘亘的旋风打着照面,蓦然间便是被甩出十万八千里外暂时退出了战局。更多的,则是像他一样,精疲力竭,弹尽粮绝,伤痕累累。汗珠不断地自额上滚落,被洇湿得纷乱的前发乱草一般散落眼前,胸口千斤重的压迫感令他连吐息中都带着甜腥的锈蚀味道,举着激光枪的手臂更是任凭孤立的麻木激荡而变得沉重如铁。逐渐短促的气息与应接不暇的战斗,逼着他要么这次铩羽而归来日再战,要么竭力一搏殒身不恤。
在心悸带来的黑暗从眼前一掠而过的刹那,他做出了选择,停在一处遍地疮痍场所的低空,不再试图逃跑。同侪们纷纷惊诧着退避三尺,唯有蝴蝶扑闪着在肮脏的尘埃中也丝毫不减明快的翼如约而至。鳞粉铺天盖地,在他的身上披上转瞬即逝的纱。剧毒立即顺着血脉沿袭而上,在每一寸熹微的毛细血管中纷纷炸裂、奔腾、挣扎。恐惧已了无必要,从空中坠落的刹那,他看见蝴蝶耀武扬威翕张的翼被自地底迸发的欢畅光芒照得透明。
那道光芒是如此的圣洁而温暖,触及那具被侵蚀得了无生机的残破胴体时,无上的生命力便源源不断地倾轧进渐渐枯竭的生之根源,卸下那些属于尘世的悲欢离合,用包容一切的仁慈与爱将他牢牢地拥入怀抱。他感觉自足尖起萌生起一股炽热,顺着四肢缓缓攀爬蔓延直至心房,将肉身的所有沉重转瞬扫得无影无踪,而后,大地再也束缚不住这身躯,任凭它随着光的轨迹一路扶摇直上,就连萦绕不散的尘烟间也让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直至天空。
——
失去了上官帅,整支部队上下群情汹涌,纷纷吵着要一马当先,争着干掉剩下的两只生化兽,血祭这位在大难当头不辞余力,亲自身赴战场守护整座城市的英雄。然而,能量炸弹爆炸后逸散到整座城市的能量远远超出毛小蒙先前的计算,不仅仅是参与了诱敌作战的战士们,就连远离爆心的其余守军,都开始渐渐出现一些原因不明的反胃、晕眩和不适症状,尤以医护人员为甚。
流言蜚语当即四下风行,人们已经迫不及待地畅想起余下两枚炸弹爆炸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或许其他生物也会变异为生化兽,或许有些人会接受能量源的大部分力量成为无所不能的存在,或许所有人都会与整座城市一道葬身于水泥废墟之中。所幸,在军队开始关注滨海的时候,普通居民早已开始逐步撤出战场,避免了与它一同沉眠一生一世的命运。
正当上官帅浴血激战时,GIGI正在不甘地为了维护而休眠,醒来后,与负责看护伤员的葛琪琪相互抱头痛哭了很久很久。虽然所有人都坚持上官帅的死不应由她买单,她不必为之愧疚,但在万籁俱寂之后,她又激动地跑到已经空无一人满是零碎瓦砾的街道上,轮番掣出新改装的重型火炮、激光炮、雷达定位飞弹等,对着一栋将倾未倾荒无人烟的水泥壳子疯狂地攒射了一番,而后,将属于自己的那枚功勋徽章狠狠地踏进了尘埃里。没有人看见,萧瑟凄楚的月色下,逆光之中滴滴答答狠狠撞在空气中飞舞尘埃上的眼泪。
她选择去直面蝼蛄削铁如泥的刀锋。在失去了蝴蝶和飞蛾的空中打击力量之后,只要牵制住蜘蛛,不让它抓到使出黏液网的机会,那么在地面和低型建筑物表面作战的蝼蛄对于在高空作战的诱敌者们就是囊中之物。
不过,蝼蛄并不是省油的灯,一旦它察觉到这些烦人的“苍蝇”远远超出了它的攻击范围之外,就会掉转身躯,回去支援蜘蛛的战斗,使得诱敌工作前功尽弃。为了保证蝼蛄老老实实靠近炸弹埋藏处,诱敌小队不得不走走停停,在它自信满满地挥动前脚爪劈向猎物时,以最快的速度起飞,然后让它气喘吁吁地穷追不舍;在它跑了好一阵子,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耍弄的时,再集体落地。
眼瞧着离炸弹越来越近,队伍最后的成员又一次落地时,发现身后的蝼蛄不见了。认为它跟丢了的众人聚在一起议论,打算分头四下寻找它的踪迹。在须臾之间,地上的碎石子摇摇晃晃,发出磕磕碰碰的声响,一直开着雷达密切注视四周动向的GIGI,突然大叫一声不好。
诱敌者们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得一声摧枯拉朽的崩解碎裂声,在连视线都来不及转向的瞬间,一股巨大无匹的力量将他们掀起,又狠狠往前推了数百米。他们纷纷落在地上,掀起的尘浪几乎顷刻间就将那群依然不明就里的身影淹没,然后便是GIGI几乎透支所有生命光辉的一声呐喊“快飞——!”依旧是一头雾水的诱敌者们紧接着感到一股硕大的压迫感猛然自身后向头上袭来,当即调动喷气式飞鞋,向着迷雾笼罩的前方以最高速疾行而去。
硝烟不久后便纷纷散去,有胆大的成员看向后头,发现之前所立之处多了一个硕大的坑,而在不远处还有另外一个。联想起蝼蛄好挖洞的天性,便猜到先前的“跟丢”不过是挖穿了一条地道,从地底下来个出其不意的偷袭。而GIGI,则是落在他们后面,飞一阵停一阵,大半个身子的防护服都成了褴褛,裸露的肢体上也有了裂痕,伤重的地方甚至露出了大片大片的零件与电线。
队员们都惊呆了,是GIGI为他们挡下了蝼蛄自地底而出的攻击,将他们远远推开。他们纷纷飞到GIGI的身旁,将她团团围住,想将她护送回守军驻地接受维修,但是却被婉言拒绝了。这是她拿几乎是生命的代价换来的机会,她不允许同伴贸然浪费掉,目送他们向着炸弹的方向离去。
在稍息一会感到蝼蛄离自己越来越近后,她决定跟上同伴。只是,她踉踉跄跄地飞了没多久之后,眼前缭绕的烟云与废墟,突然间变成了恍惚而模糊的混沌,紧接着是无数行歪曲而刺眼的文字充斥了视线,每行都是她烂熟于心的命令,她想要执行清理命令抹去这一切,身体中燃烧的冲动与迸发的炽热却猛烈地汹涌而上,将理智与意识自里而外地瓦解……在自我摇摇欲坠的边缘,她的双眼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的最后一行命令——
——内部元件电路接线大量错误,引擎高温,原油泄漏燃烧,线路板熔毁,机体机能损伤严重,即将自动解体。
在她的身影崩溃散乱在一团火光中的同时,不远的地方闪烁起了能量炸弹爆炸时的浅蓝色光芒,交相辉映着胜利的色彩。
——
第三枚炸弹爆炸后,果不其然残余在整座城市间的能量更为放肆了,对人体的戕害日渐严重起来。战士们平日里一般穿着防护服,身体的衰弱程度还没那么糟糕,但后勤和伤员们的境况相却当不容乐观。某些长时间接触患者的护士,感觉浑身上下如同被针毡包裹着,一动便是彻骨的疼痛,有些体弱的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脱发及呕吐、衰弱迹象,甚至出现了因此死亡的伤员病例。
葛琪琪被两位朋友相互牺牲的悲怆与痛苦完全淹没,兼之累日的操劳与能量的重压之下,终于一病不起。病床上的她已经不敢再畅想最后一枚炸弹爆炸后会发生什么,或许她体内涌入的能量会因此远远超越人体能承受的极限,然后默默地在五内俱焚的痛苦中死去。
经过几日的鏖战,守军的兵力损失惨重,目前尚能作战的只剩下最后一支小队,由毛小蒙亲自带领。听闻援军即将到来的他们欢欣鼓舞,只要守住这么一两天,他们就能平安撑过这场战争,然后好好地为这一切沉痛地哭泣上十天半个月。
然而,生化兽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负责分析战况的队员就在几个小时前,发现同样吸收了过量能量的蜘蛛,已经无惧他们先前布设下的防御战阵,恐怕会趁着黎明前最后的向着驻地发动最后的进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作战计划临时改变,为了掩护守军紧急撤退,最后这支诱敌小队必须在十万火急的关头拖住蜘蛛的步伐,如果可能的话,引爆最后一枚炸弹更好。
毛小蒙冲在队伍的最前方,与这个将他的伙伴吞噬殆尽的罪魁祸首打了可能是这一生中最后一次照面。得到大量能量的蜘蛛,即玛丽博士,身形较之之前的又膨胀了数倍,除了还会喷出黏液网干扰空中飞行的组员外,所及之处会留下久久不散的粘腻丝网,颀长的腿脚更是有了毫不逊色于蝼蛄前脚爪的破坏力。同侪们反反复复地在城市中穿行着,迷惑着蜘蛛的视线,让它漫无目的地穿越在一场旷世之战后残留的罪证之上,四处追逐着目标,而通话器里传来的撤退消息禀告却一直没有尽头,仿佛这几近空无一人的死城里依旧保存有无数生命的火种。
他们忌惮着已经承受了几近压垮肉体能量的伤员们的安危,而不敢贸然引爆最后一颗炸弹,只能这么没有尽头的逃跑着,疾驰着,翱翔着,盘旋着,用时间与体能作为筹码与寂静和恐怖进行殊死的缠斗。直至众人精疲力竭,再也逃不出蜘蛛的狂妄,伙伴们一个个相继被四处挥舞的脚爪击落,被黏液网捕捉,被丝网粘住,慢慢地退出了战局,献出了生命。
只剩下在翻越一个障碍物时,被蜘蛛狠狠地挠了一下右胁部——他十分确定只是挠了一下,如果是全力的一击恐怕他就再也守不住这座城了——而身负重伤的毛小蒙,还在了无希望地困守着。断裂的骨殖把内脏刺得生疼,每做出一个动作,疼痛都随着鲜血在一塌糊涂的伤口处爆发,又随着战争独有的滚烫和炽热,挟着气力与理智扶摇直上而去。
他早已放弃了活着走出滨海的希望,狠狠咬着嘴唇,疾风一般地驱动喷气式飞鞋,在单调沉寂得几乎只剩下黑白的世界里奔跑着跳跃着,在侵掠过耳的响亮风声中辨别撤退的讯号,不知不觉已是接近终结。庞然大物已然接近身后,只消一抬手,就能将他击得粉身碎骨。他猛地一低头,汗水并着血水从因为疼痛而紧绷的眉头滚落,咽下一口莽撞与激情,转而将无比欣喜的笑容牢牢挂在嘴角,从栖身的高楼顶层的边缘跃起,挂着一抹不散的鲜红色印记,借着喷气的反冲力在空中反身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落在另一栋坍塌了大半的大厦楼顶,然后沿着倾颓的台阶般立面一点点跳跃而下,躲在半面倒塌的墙后作为掩体。
而后,便是那声巨响。
——
毛小蒙宛如顷刻间被抽去了周身的骨殖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墙根处。他感到被一腔少年意气勉力维持着的触觉随着伤口处连绵不绝的鲜血渐渐徜徉而去,兴许是刚才的一阵蹦跳又让断骨刺伤了什么地方,现在他的整个身体可以说和皮囊没有什么区别了。
从被能量干扰得断断续续的信号里,他得知因为没有很好的方法能够在短期内处理能量炸弹释放出的大量能量,滨海市的四周将被筑起水泥堤坝,在数十年间任凭这些能量自生自灭。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防护服裂开的情况下近距离引爆了最后的能量炸弹,或许很快就命不久矣。他不由得苦笑起来,不知道他,和最后那批牺牲的同胞们的尸体会不会被这些能量弄得不会腐烂呢?
滨海究竟会在生命的尽头被孤悬多久?或许是第二天,或许是一个月,又或许是在他死去千百年之后;或许会有一两个胆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的探险者,顽抗着祸及生命的危险,前来敲开尘封的门扉,或许会有数十名秉着眼见为实信条的科考队成员,抱着记录这场秘而不宣战争的目标,前来考察寂静的废墟,又或许会有大量全副武装气势汹汹的军人,践行多年前许下的能量全部消逝完毕后便还滨海生命的誓言,前来拆除隔绝的屏障。
当然,最有可能的结果是——再没有人踏足这片杜绝了生之希望的废土。对……像他无数次在记忆中回想起的切尔诺贝利一样,被永远禁锢在一个特定的时刻,再也不会衰老和改变,哪怕外界洪水滔天,哪怕外界烈火熊熊,哪怕外界天翻地覆,哪怕外界血流成河。
眼中因为大量鲜血浸染而绚烂斑斓的色彩,如同被一枚石头惊起的一群候鸟,争先恐后扑棱着翅膀,稀稀落落地翱翔而去,他仿佛背后也生出了羽翼,只待一阵应时之风而起,没有重量的身躯便会随着飘摇而去。在最后的时刻,他看见重重叠叠浓郁得化不开的云彩中,透出来一丝微弱的金芒。
这里是滨海。这里曾有无数的灵魂生生不息川流而过,有无数的情感跃跃欲试暗中汹涌,有无数的希望欣欣向荣怡然自得。
但是,这里首先是一片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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